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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8-02 05:38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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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懵。有点…不真实。反套路躺赢,好像…真的有点眉目了?我在沈知微的偏殿养了小半个月的伤。凝玉膏效果奇好,加上太医的精心照料,后背的烫伤好得很快,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红痕。这半个月,是我穿越以来过得最舒坦的日子。吃的是贵妃小厨房的精美膳食,睡的是铺着软缎的雕花大床,连伺候的宫女都格外细致周到。沈知微没怎么来看我,但容嬷嬷每天都会来问一句,缺什么少什么,立刻有人送来。我知道,这大概就是她说的“可以试着躺赢”。伤好后,我搬回了自己的小院。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。我依旧不去争宠,依旧躲着皇帝。但后宫的风向,彻底变了。没人敢再给我使绊子。份例总是最足最好的。连御膳房送来的点心,都格外精致几分。我知道,这一切都源于沈知微那无声的庇护。我成了沈知微阵营里一个特殊的存在。一个不争宠、不站队、却偏偏被大BOSS罩着的闲人。深冬。第一场大雪覆盖了宫墙。年关将近,宫里开始弥漫着一种忙碌又压抑的气氛。皇帝的身体,似乎不太好了。入冬后感染了风寒,断断续续咳了许久,一直不见大好。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,神色凝重。朝堂上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。皇帝无子。唯一的皇子早夭后,后宫再无动静。储位空悬,成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一把利剑。暗流,在冰雪覆盖之下,涌动得更加汹涌。腊月二十三,小年。宫里按例设宴。皇帝强撑着病体出席,脸色蜡黄,咳嗽不断。宴席气氛沉闷压抑。沈知微坐在皇帝下首,神情依旧平静,只是眼底深处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宴席进行到一半。一个内侍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,脸色惨白如纸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“皇上!皇上!不好了!北边…北边八百里加急!镇北关…镇北关被胡人破了!守将…守将殉国!胡人铁骑…已越过天堑关!直逼…直逼京畿了!”“轰——!”如同一道惊雷,在死寂的大殿中炸响!皇帝猛地站起,双目圆瞪,指着殿门方向:“你…你说什么?!”话未说完,他身体剧烈一晃,脸色由黄转青,一口鲜血狂喷而出!“皇上——!”“太医!快传太医!”大殿瞬间乱成一锅粥!皇帝当场昏厥,被七手八脚地抬了下去。朝臣、嫔妃们惊恐万状,哭喊声、尖叫声响成一片。胡人破关!兵临城下!京城危在旦夕!亡国之祸,就在眼前!整个皇宫,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混乱。人心惶惶,谣言四起。有说胡人骑兵三日之内必到城下的。有说守城将领早已暗中投敌的。更有甚者,开始收拾细软,准备逃命。皇帝昏迷不醒,朝堂群龙无首。几位年长的亲王跳出来,争权夺利,吵得不可开交,却拿不出一个可行的御敌之策。绝望的气氛,笼罩着整个皇城。就在这大厦将倾之际。一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,压过了所有的喧嚣。是沈知微。她一身素服,未施粉黛,站在议政殿的台阶上,面对着惶惶不安的宗室朝臣。寒风卷起她的衣袂,她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,但脊背挺得笔直,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刃。“哭有何用?逃向何方?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能安定人心的力量。“镇北关虽破,天堑关虽失,然京畿尚有雄兵十万!城墙高厚!粮草充足!”她目光扫过那些惊慌失措的亲王和朝臣。“值此危难之际,当同心戮力,死守国门!而非在此争权夺利,动摇军心!”“传本宫懿旨!”“即刻起,封闭九门!全城戒严!擅议弃城逃亡者,斩!”“户部开仓,兵部点卯!所有粮草军械,优先供给守城将士!”“征召城内青壮,协助守城!凡有武艺者,皆可至兵部报到,重金酬之!”“另,以八百里加急,传令四方勤王之师,火速驰援京城!”一条条指令,清晰果断,从她口中吐出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混乱的朝堂,渐渐安静下来。那些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亲王,在她冰冷的目光逼视下,竟也呐呐不敢言。沈知微,这个在后宫沉寂了许久的女人,在这一刻,展现出了令人心折的魄力与手腕。她成了这座摇摇欲坠的皇城,最后的定海神针。我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呆了。亡国?胡人?书里没这段啊!情节彻底崩得妈都不认识了!我缩在自己的小院里,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号令声、马蹄声、还有士兵跑过的沉重脚步声,心里慌得一批。躺赢?国都要亡了,还躺个屁啊!跑?城门都封了,往哪跑?难道要留在这里等死?或者等着被胡人掳走?不行!我得做点什么!不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义,纯粹是为了…活命!反套路终极奥义:躺赢不了,就自己创造赢的条件!我把自己关在屋里,翻箱倒柜。找出所有能找到的纸张、炭笔。然后,我开始画。画我上辈子在纪录片里看过的,那种最简陋的投石机结构图。画守城用的、能倒下去烫伤敌人的铁汁油锅的改进方案。画利用城墙高度差制作简易滑轮组,方便运送礌石滚木的草图。画如何快速制造大量箭矢的流水线分工法……我把我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、关于冷兵器时代守城战的知识,不管有用没用,不管能不能实现,全都乱七八糟地画了出来,配上歪歪扭扭、极其直白的文字说明。画完厚厚一沓,我揣在怀里,深吸一口气,直奔沈知微处理政务的临时所在——武英殿。殿外戒备森严。侍卫拦住了我。“我要见贵妃娘娘!有守城的法子!”我急吼吼地喊。侍卫一脸怀疑地看着我,像看个疯子。僵持间,殿门开了。容嬷嬷走了出来,看到我,眉头一皱:“廖姑娘?娘娘正忙……”“嬷嬷!”我扑过去,把怀里那卷乱七八糟的纸塞给她,“这个!给娘娘!也许…也许有用!”容嬷嬷狐疑地接过,展开看了一眼。那上面鬼画符一样的线条和歪歪扭扭的字,让她嘴角抽了抽。“这……”“求您了!给娘娘看一眼!就一眼!”我急得快跳脚。容嬷嬷看着我焦急万分的脸,又看看那卷纸,犹豫了一下。“等着。”她转身进了殿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我站在寒风里,冻得直跺脚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殿门再次打开。出来的是沈知微。她手里拿着我那张画着投石机草图的纸,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疲惫和……惊愕?她快步走到我面前,目光锐利如电。“这些…是你画的?”我冻得鼻涕都快出来了,用力点头:“嗯!我…我瞎琢磨的!不知道行不行!但…但也许能帮上点忙?”沈知微死死盯着我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有震惊,有探究,有不可思议,最终,化为一种沉沉的、带着决断的亮光。“廖躺赢,”她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却异常清晰。“你随本宫来。”接下来的日子,我成了沈知微身边一个极其特殊的“幕僚”。虽然没人这么叫,但事实如此。我被允许进入武英殿的偏厅。那里临时改成了工坊和议事点。沈知微召集了工部和兵部的一些能工巧匠和低级军官。她把我的鬼画符图纸丢给他们。“照着这个思路,去试!去改!最快速度弄出能用的东西!”工匠们看着那些简陋却思路奇诡的草图,先是愕然,随即如同醍醐灌顶!“妙啊!这省力滑轮组!妙极!”“这油锅倾倒机关!简单实用!”“还有这箭矢分段制作之法!效率能翻倍!”简陋的投石机模型很快做了出来,虽然射程和精度有待改进,但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方向。滚烫的铁汁油锅架上了城头。简易的滑轮组开始在城墙上安装。箭矢的制造速度,肉眼可见地提升了。我像个监工,又像个救火队员,整天泡在偏厅里,用最直白的大白话跟工匠们解释我的想法,回答他们的问题。“这里!杠杆!杠杆懂不懂?这边长点,这边短点,省力!”“油!烧滚!看到敌人爬梯子,就倒!滋啦!懂?”“箭头归箭头,箭杆归箭杆,羽毛归羽毛!分开做!最后再装!快!”工匠们从最初的惊疑,到后来的叹服,看我的眼神都变了。沈知微忙得脚不沾地,调兵遣将,统筹粮草,安抚人心。但每次路过偏厅,看到里面热火朝天的景象,看到我被一群工匠围着、指手画脚唾沫横飞的样子,她紧绷的唇角,总会不自觉地松缓一分。胡人的前锋骑兵,终于出现在了京城外。黑压压的铁骑,如同乌云压境。大战,一触即发。守城战,打得异常惨烈。胡人凶悍,攻势如潮。城墙上下,杀声震天,血肉横飞。我躲在皇宫深处,听着远处传来的震天喊杀声和隐约的轰鸣,心惊肉跳。我提供的那些小玩意儿,在真正的战争机器面前,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它们只是略微延缓了敌人的脚步,略微增加了守军的效率。真正守住这座城的,是沈知微的坐镇指挥,是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,是无数被征召上来、用血肉之躯堵缺口的百姓。三天三夜。城头数次易手,又数次被夺回。尸山血海。终于,在第四天黎明。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。远方地平线上,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!勤王的旗帜,如同燎原之火,出现在胡人大军的后方!“援军!援军到了——!”城头上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!内外夹击!胡人大军溃败!京城,守住了!消息传回皇宫,劫后余生的狂喜席卷了所有人。皇帝依旧昏迷不醒,但已无人关注。沈知微站在武英殿前,听着震天的欢呼,看着东方升起的朝阳,清冷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疲惫。她转过身,看向站在角落、同样一脸疲惫、身上还沾着木屑和炭灰的我。四目相对。她什么也没说。只是对我,极轻、极轻地点了一下头。冰雪消融,春回大地。京城保卫战的硝烟渐渐散去,留下的是满目疮痍和劫后余生的庆幸。皇帝在昏迷了一个多月后,终于醒了。但他醒来后的世界,已经彻底变了。沈知微的威望,在这场国难中达到了顶峰。她以铁腕手段稳定朝局,调配资源,指挥若定,赢得了朝野上下的敬畏。而皇帝自己,缠绵病榻,形容枯槁,早已失去了对朝局的掌控力。更糟糕的是,他的身体彻底垮了。太医私下断言,油尽灯枯,时日无多。皇帝不甘心。他挣扎着想要重新掌权,想要收回沈知微手中的权力。但沈知微不再是那个困守后宫的贵妃。她的背后,是经历了战火洗礼、对她感恩戴德的军队,是满朝亲眼目睹她力挽狂澜的文武百官。皇帝的挣扎,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他试图扶持白露,想用后宫来制衡沈知微。但白露,早已在连番的惊吓和失宠中,变得神经质而愚蠢。她甚至愚蠢地试图在皇帝的汤药里动手脚,想要加速皇帝的死亡,好让自己“母凭子贵”(虽然她没子),结果被沈知微安插的人手抓了个正着。人赃并获。这一次,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皇帝看着哭喊求饶的白露,再看看旁边神色冰冷、手握确凿证据的沈知微,一口鲜血喷出,彻底瘫倒在龙床上。他指着沈知微,眼神怨毒,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“皇贵妃沈氏,忠勇护国,德才兼备,朕…朕深感欣慰…特…特晋为皇贵妃,摄六宫事…协理…协理朝政…”在沈知微平静目光的逼视下,在满朝文武无声的威压下,皇帝用尽最后力气,口述了这道将他彻底架空的旨意。几日后,皇帝在极度的不甘和怨愤中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死不瞑目。国丧。新帝未立,朝政由皇贵妃沈知微总揽。大局已定。先帝的丧仪办得隆重而肃穆。我穿着素服,混在命妇的队伍里,跟着众人机械地行礼、哭丧。看着棺椁中那张灰败扭曲的脸,心里没什么波澜。这个曾经掌控我生死的男人,就这样落幕了。宫斗?躺赢?好像,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,达成了?丧仪过后,一切尘埃落定。沈知微,不,现在是摄政皇贵妃了。她的权势地位,已然稳固如山。这天午后,阳光正好。容嬷嬷亲自来我的小院。“廖姑娘,娘娘召见。”我跟着容嬷嬷,穿过熟悉的宫道,来到沈知微如今处理政务的乾元殿偏殿。殿内熏着淡淡的檀香,沈知微正坐在窗边的书案后批阅奏章。她穿着素雅的常服,未戴繁复首饰,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,却更添威仪。“来了。”她放下笔,抬眼看我。“给娘娘请安。”我规规矩矩行礼。“坐吧。”我依言在下首的绣墩上坐下,有点拘谨。沈知微打量着我,目光沉静。“伤,可好全了?”她问的是我后背的烫伤。“谢娘娘挂念,早好了,凝玉膏很好用。”我老实回答。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沉吟片刻,开口,“廖躺赢,本宫问你,你想要什么?”我愣住了。想要什么?金银财宝?荣华富贵?还是……位份?沈知微看着我,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。“不必顾虑。你于国有功,于本宫有恩。只要本宫能给的,你尽可开口。”我看着窗棂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,又看看眼前这个手握滔天权柄、清冷依旧的女人。心里忽然一片澄澈。“娘娘,”我抬起头,看着她的眼睛,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。“我想出宫。”沈知微执笔的手,顿住了。她抬眼,定定地看着我,似乎想确认我是不是在开玩笑。“出宫?”她重复了一遍。“嗯。”我用力点头,眼神无比真诚,“找个山清水秀、离京城远远的小地方,买个小院子,开个小铺子,卖点小吃食或者小玩意儿。安安稳稳,自由自在。”我掰着手指头数:“最好院子后面有块地,能种点菜。再养条狗,看家护院。养几只鸡,下蛋吃。天气好的时候,躺在葡萄架下摇椅上,嗑嗑瓜子,看看话本子……”我描绘着我梦想中的咸鱼生活,眼睛都在放光。沈知微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等我憧憬完了,殿内陷入一片安静。我有点忐忑地看着她。良久。沈知微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。那叹息里,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羡慕?“自由自在…”她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,目光投向窗外辽远的天空,有些失神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收回目光,重新落在我脸上。“好。”她只说了一个字。干脆利落。她提起笔,在一张空白的笺纸上,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。然后,拿起桌角一方小巧玲珑、却通体莹润的玉印,端端正正地盖了上去。“容嬷嬷。”“老奴在。”“带廖姑娘去内务府。传本宫懿旨,赐廖氏躺赢,京郊皇庄一座,良田百顷,黄金千两。再赐京中繁华地段铺面两间。允其……出宫。”容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惊诧,但立刻躬身:“是,娘娘。”我惊呆了。皇庄?良田百顷?黄金千两?铺面两间?这…这够我躺赢十辈子了!“娘娘!这…这太贵重了!我…我……”“拿着。”沈知微打断我,语气不容置疑,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她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。将那张墨迹未干的笺纸,轻轻放在我手里。纸上,是她遒劲有力的字迹,盖着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凤印。“廖躺赢,”她看着我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,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,带着一丝极淡的暖意和释然。“本宫答应过你,让你躺赢。”“去吧。”“去过你想过的日子。”三个月后。京郊,一处依山傍水的小皇庄。正是初夏,院子里那架新搭好的葡萄藤,已经爬满了绿荫。我躺在藤编的摇椅上,身上盖着薄毯。手边的小几上,摆着一碗冰镇过的、浇了蜂蜜和果干的酥酪,还有一碟新炒的瓜子。一只半大的黄狗趴在我脚边打盹。几只芦花鸡在篱笆墙根下悠闲地刨食。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来,暖洋洋的。我眯着眼,舒服得直叹气。这才是人生啊!院门被轻轻叩响。黄狗警觉地抬起头,汪汪叫了两声。“谁呀?”我懒洋洋地问。“姑娘,是我,庄头老王。京里…京里来人了,给您送东西。”我趿拉着鞋,慢悠悠地去开门。门外站着老王,还有几个穿着体面的宫人,领头的是个面生的中年太监,笑容可掬。“廖姑娘安好。”太监恭敬行礼,“奉皇贵妃娘娘懿旨,给姑娘送些时令瓜果,还有…几本新出的话本子。”他身后的小太监抬进来两个大筐,一筐是水灵灵的瓜果,一筐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新书。“娘娘说,姑娘喜欢清静,让奴才们放下东西就走,不敢打扰姑娘雅兴。”太监放下东西,又恭敬地递上一个扁平的锦盒。“这是娘娘单独给姑娘的。”宫人们放下东西,如来时一般安静地退走了。我关好院门,回到葡萄架下。打开锦盒。里面没有金银珠宝。只有一张薄薄的房契地契。上面盖着朱红的官印,地址赫然是——江南水乡,苏杭之地,一处临河带小码头的三进宅院。还有一张洒金笺纸,上面是沈知微熟悉的字迹,只有寥寥数语:“京畿之侧,恐扰清梦。江南春好,宜养懒骨。他日若得闲,或可摇舟一叙。”我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房契地契,看着那句“宜养懒骨”,再抬头看看头顶这片被葡萄藤分割得细碎的、湛蓝湛蓝的天空。阳光暖暖地晒在脸上。脚边的黄狗翻了个身,露出柔软的肚皮。我舀了一大勺冰凉的酥酪送进嘴里,满足地眯起眼,长长地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拿起一本崭新的话本子,哗啦翻开。“啧,这作者更新真慢……”我嘟囔着,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。葡萄叶的影子在书页上轻轻摇晃。风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。远处,隐约传来几声悠扬的船歌。嗯。躺赢的人生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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